出城,想必另有他事。”
田留安苦笑了几声,“久闻先生眼高于顶,不料却对李郎君青睐有加。”
凌伯的脸色黑了黑,什么叫我对他青睐有加
什么叫我眼高于顶当年凌敬极得窦建德重视,所以很遭到其他夏国臣子的排斥,这也是他最后献策被窦建德弃用的原因之一,几乎每个人都持反对意见。
“虽然那张嘴”张玄素提心吊胆的看着骑兵往东北方向驶去,“但此人通晓大局,长于谋略就是骑术有点看不下去。”
张文瓘仔细盯着骑兵阵中的李善,真是放心不下,随口道“李兄虽然骑术不佳,但陷入绝境,丝毫不乱,筹谋夜袭,又连夜急袭武城,论军略,论胆略”
今日从相遇到两次遇突厥来袭,再到城内变故,连番事变,田留安还不太清楚李善一行人南下的细节。
但田留安看得见,南下五百人中,一半以上都是唐军,为首者却是这个二十岁不到的李善。
在这种情况下,被公推为首绝不可能只靠名声,也不可能只是李善曾断定李道玄必败就能为首的。
谁能给他们希望,他们才会听谁的更别说久经沙场的柳濬对李善如此俯首帖耳。
不仅仅是柳濬,名闻山东的名士张玄素,张文瓘是清河张氏子弟,凌敬当年曾险些一语而解洛阳之围尽皆俯首帖耳。
现在田留安似乎知道为什么了,他一边凝神盯着城外,一边随口询问。
张玄素、张文瓘有些紧张,凌伯久历战事,倒是还有闲心思扯淡,用着尖酸口吻一一道来,虽然颇多对李善判断的鄙夷,但也不乏隐晦的盛赞。
田留安略略心惊,如此绝境,敢破釜沉舟,夜袭破营,的确不是普通人干得出来的,的确颇有胆略。
城外五里处,两支数百骑兵相向而立。
不知何时,天上的太阳已然躲入厚厚的云层,冷冽的寒风刮来,李善打了个哆嗦,瞄了眼身边双手还被绑的牢牢的突厥青年,“下次别再撞在某手中。”
远远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