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方伸手一指,李善估算了下,大约在漳南以南,历亭以北,历亭往西就是武城。
“如之奈何”苏定方低声问。
“若是”刚起了个头,李善就察觉到几道警惕的视线投来,悻悻闭上了嘴。
凌伯哼了声,“大郎,还知道什么”
“只知道历亭县令今日举城而降。”苏定方想了想,“两千叛军便是驻守历亭,不过无突厥人。”
李善忍不住说“清河崔氏,武城张氏,再加上漳南乃刘黑闼乡梓,定然不会让突厥”
“闭嘴啊”凌伯黑着脸呵斥。
周赵拽着李善的衣袖,苦苦哀求,“求你别说了。”
李善无语的一屁股坐下,自己有说错吗
清河崔,武城张,还有漳南故土,刘黑闼疯了才会让突厥兵洗劫贝洲
沉默了会儿,凌伯缓缓道“不知外界情形,贸
然动身南下,福祸难料”
苏定方点头赞同,“马车行速难比良驹,而且是四辆马车,一旦被盯上,难以脱身。”
立即启程南下是决计不可能的了,贝洲总管兵败身死,历亭知县举城而降历亭位于贝洲东侧,这意味着贝洲基本上已经被刘黑闼所部拿下了。
一旦启程南下,很容易泄露行踪两千叛军就在历亭左右,按照苏定方的说法,因为水泽、山谷,从东侧是绕不过去。
从西侧绕那是脑子瓦特了,怕对方发现不了
一旦泄露行踪,即使不面对那两千叛军,只是些乡兵,这百来青壮苏定方再勇猛也杀不出去。
周赵苦恼道“但如今寒冬,山谷只能暂时栖身,青壮还能撑一两日,但孩童只怕”
似乎已经陷入绝地,李善在琢磨,自己这会儿能不能开口悲哀啊,身为首领,还需要考虑这种问题。
一直保持沉默的张玄素突然说“淮阳王真的兵败”
老头儿的声音颤颤巍巍,似乎还不敢相信。
这是显而易见的事,若不是淮阳王兵败,冀州失守,徐十善能领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