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县衙。
李善仔细的填好发下来的单子,李昭德看也不看就塞给一旁的小吏,只顾着问:“那铜镜到底是作甚用的”
“十二弟。”李楷有点头大,忍不住嗔道:“李兄也太孟浪了。”
“又不是我说的。”李善有点委屈,“再说了,昭德也十六岁了,该懂事了。”
听到加重语气的懂事二字,李楷脸颊鼓了鼓,差点笑出来,十二弟自幼被管束的严,少在外走动,贴身服侍的都是童子,至今还是……
看李昭德又要问,李楷赶紧换了个话题,“对了,那李复如何处置”
“那还用说,失义在先,明日砸了那酒楼就是。”李昭德哼了声,“今日就放点消息出去,东西两市必无他立足之地。”
以陇西李氏的声威,的确有这样的实力,但李善摇摇头,“勿要管他,留待他日。”
“不管他”李昭德声音尖锐起来,“今日可是他卖了你,若不还击……”
“李复此人本就是受迫不得已,如若昭德下手,王仁祐必是看好戏,一旦家破……”李善叹道:“日后孝卿兄与嫂夫人如何相处呢”
李复的确是迫不得已,但转头将李善卖了,这可不不是迫不得已……李楷暗想,此番言语,李善实在人如其名,太过心善。
有新任长安令独子李昭德出面,顺利的很,一刻钟后李善就拿到了落籍文书。
总算到手了,李善感慨万分,成功落籍,如果一切顺利,明年就能参加科考……只是不知道八伯和母亲身后的那位能不能让自己取得科举资格。
倒是听王仁表提过,如果不入县学,那么就必须通过考核。
再三感谢后,李善出了县衙,然后看见被朱八背着的周赵……又喝醉了。
这厮就这鸟德行,又菜又爱喝。
黄昏时分,李家宅院中,两位中年人相对而坐,一位是李乾佑,另一位是刚刚回京的秦王府统军李客师。
鲁王徐元朗占据兖州,唐军久攻不下,但无需大军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