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几乎是没日没夜。
难得太阳挂脑袋上还没醒,大家也不忍心叫醒她,可不叫不行,医馆来疑难杂症了。
南妗的衣裳上都是浓郁的酒气,她赶紧换一身干净的,又抓紧洗漱。
把病人安排在医馆二楼,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
叶寻坐在院子里,好像在等她。
“叶寻,你酒醒了,感觉怎么样儿,厨房有醒酒汤,你去喝一碗。”
“我已经喝过了。”
叶寻盯着她,脸上的真诚,跟第一次一样。
“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事儿跟我说?”
“南妗,我最近有点事儿,要离开白云镇。”
“什么时候走?”
她早就知道叶寻会离开,没想到先离开的会是薛礼他们。
“今晚。”
南妗沉默,搁在桌子上的手藏在袖子里,无意识的掐指腹。
“有没有什么需要准备的?”
“你需要什么药材,我给你装上。”
“不用了南妗。”
叶寻阻止起身的南妗。
“我今日来,就是跟你道别。”
“别难过,用不了多久,我们会再见面。”
“好,祝你一路平安。”
叶寻很想问问南妗,失去记忆,记不起十五岁之前的所有事儿,会不会感到很遗憾。
话到嘴边,还是没忍心。
他这个当表哥的,都尚且狠心不与她相认,又何必说出来徒添她的烦恼。
半个月之内,道别两次,南妗还真是有点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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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她和薇姐许婆婆一起吃过饭,又去清点药材之后,闲来无事,爬上房顶。
躺下欣赏月亮,欣赏繁星,什么时候睡着都不知道。
醒来时,身下垫了一件外袍,身上还盖一件。
景霄就坐在她身边,从食盒里拿出点心包子,还有一碗热气腾腾的豆浆,小心翼翼没有发出一丁点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