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说败退有些夸张,佐藤只是觉得这样很浪费时间。
“嗯?你是说,这把鲨鱼刀是你的珍藏,上面有你的指纹很正常。那么,我想问问,它为什么会出现在命案现场呢?”
“我怎么知道,可能是有人捡到了我的鲨鱼刀去刺杀了鹤田女士,这种情况屡见不鲜。”
尽管如此,那把鲨鱼刀他保管得很仔细。失踪前,刀一直锁在他家的玻璃柜里。唯一能用钥匙取出鲨鱼刀的人,是报社里唯一去过他家的……久保田的笑容越发灿烂。事实上,大多数女性主动提出去男性的别墅,要么是为了金钱,要么是为了权色。如果不为金钱也不为权色,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为了违法。
佐藤意味深长地看了久保田一眼。
“你这家伙还真是冷静,从头到尾都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好像离世的那个人不是你的上司,而是个陌生人——即使,就算是陌生人,至少也会有点同情心。可是你一点悲伤和愤怒都没有。”
“像你这样能完全控制情感,面对任何难题都回答得天衣无缝的天才,说不定比起当记者,更适合当警察。因为在面对任何罪犯时,你都能做到毫无破绽。”
久保田笑了笑,没说话。
以前也有一个警察对他说过类似的话,接着,那个人成了他的同类。如果这位女警察知道他的真实面目,估计也不会和他聊这些无聊的话题。要不是顾忌这里是警察局,他可能会对佐藤的第二句话冷嘲热讽,而且会说得很难听。
抑制情绪?完美无缺?无可挑剔?如果这是他的与生俱来的特质,或许他会因此感到自豪。但如果是被逼出来的,那就让人感到厌烦了。
没有人会习惯一直保持同一种表情,除非他有过一段难以忘怀的过去。
“我确实不该说出这样的话。”佐藤心里清楚这一点,默默地点头,“但是作为警察,我必须不断怀疑。根据现在命案现场发现的证据来看,你很有可能是嫌疑人。如果是嫌疑人的话,保持这种态度也是可以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