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荣安堂这边。
徐氏神色憔悴的靠在软榻上。
她整夜未眠。
一是担心仍旧昏迷不醒的儿子,二是心疼那两万两的嫁妆银子。
她攒了几十年的体己啊,结果没两天就败得一干二净,只剩些田产铺子了。
福嬷嬷端着银盘走进来,小心翼翼的劝道:
“夫人,您用些小米粥吧,银子没了可以再赚,身体要是垮了,可就补不回来了。”
徐氏眨了眨干涩的眼睛,缓缓伸手揪住心口的衣襟。
“我好恨呐,早知是今日这番模样,前段时间就应该让玄儿将那毒妇给休掉的。”
福嬷嬷走到榻前,将银盘搁在小几上。
“夫人,有句话老奴不知当讲不当讲。”
徐氏摆了摆手,软绵绵的开口,“说吧,都这个时候了,还吞吞吐吐做什么?”
福嬷嬷颔首道,“那云氏想方设法吞您的银子,与您彻底撕破脸皮,八成是心底有了成算,
您可别忘了,她还有一个贵为太妃的姑母,若她去宫里求淑太妃做主,指不定真能如愿和离。”
徐氏微微眯眼,怒道:“太妃再尊贵,也无法干涉一品国公府的内宅之事吧?”
福嬷嬷哎哟了两声,“我的好主子呀,您把人心看得太过简单了,
若淑太妃执意要为她撑腰,只需去陛下跟前提一嘴,咱们还能抗旨不成?”
徐氏缓缓攥紧拳头,咬牙切齿道:“绝不能轻易让云氏那毒妇和离,
你想想办法,看怎么从她身上抠一笔银子出来。”
福嬷嬷躬身应是。
这时,一个小丫鬟从外面走了进来,立在门口禀报道:
“夫人,户部卢尚书夫人登门拜访,眼下正在暖阁候着。”
徐氏一听,连忙坐直了身体。
“快请来正屋。”
说完,她连忙招呼福嬷嬷为她更衣梳妆。
福嬷嬷却伸手摁住她的肩膀,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