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当自己嗅错了。
云卿见他不再执着于屋内是否藏了人,暗自松口气的同时,连忙转移话题:
“不知世子过来所为何事?”
裴玄也渐渐冷静了下来。
他还有求于她,也不想闹得太难看。
“我刚才去府中取银子,账房说超过五十两得经你同意,这才过来寻你。”
原来是为了银子啊。
云卿心中冷笑连连,面上却平静无波。
裴玄又道,“都是一家人,你又何必在银钱方面苛待各房?
回去后将那命令收回去,别让家里那些姨娘庶弟们看笑话。”
收回命令?
云卿差点气笑。
他动动嘴皮子就行了,她却要掏一大把银子,真当她是大冤种吗?
那般羞辱了她之后,他凭什么认为她愿意掏这个钱?
“国公府的田产店铺每年只能产出一万两的利润,不紧着点花,下半年大家都吃土了。”
裴玄蹙了蹙眉,质问,“你的嫁妆银子呢?先拿出来垫着?”
云卿瞪大双眼,不敢置信的问:“你那些同僚们都是靠妻子的嫁妆维持府上生活的吗?”
裴玄被呕得脸色青一阵紫一阵的。
“云氏,你莫要无理取闹,过去三年你不也是这么贴的么?”
所以他们就把她这种倒贴行为当做了理所当然?
云卿怒极反笑,讥讽道:“如果世子觉得我刻薄,大可以写下和离书,咱们一拍两散。”
屏风后的帝王从她口中听到‘和离’二字,才真正相信她是铁了心要离开国公府。
男人唇角勾起一抹轻柔的笑。
她有这个打算就好办了,他会竭尽全力帮她达成所愿的。
裴玄又听她提起和离,脸色变得更加阴沉。
“你做梦,只要我活着一天,你就休想离开国公府。”
他的回答在云卿的意料之中。
不然她也不会让余伯去收集这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