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到电梯门前，恰在此时，“叮”的一声清脆铃响，电梯门缓缓向两侧滑开。
里头一个肚大腰圆的男人正准备迈步出来，手里还拎着个精致的茅台礼品袋，抬眼瞧见茹姐站在跟前，脸上瞬间堆满热忱笑容。
那笑意几乎要从眼角眉梢溢出来，忙不迭打招呼道：“王小姐好！”
茹姐瞧见来人，脸上挤出一抹公式化的礼貌微笑，目光顺势落在他手里的袋子上，也没多寒暄，直截了当地问道：“我的客人不喝茅台，你们这里有白葡萄酒吗？”
男人闻言，正往外迈的步子猛地一滞，赶忙往后退了一步，侧身站到电梯里侧。
他点头如捣蒜，殷勤地说：“有的有的，王小姐，您跟我来，我这就带您去瞧瞧。”
“要上档次点的哦，可别是什么假酒劣质酒啊！”茹姐迈步走进电梯，很不放心。
他抬手摁下电梯按钮，拍着胸脯，信誓旦旦保证道：“王小姐，您放一百个心，我们这里的酒，都是从正规渠道进的货。品质绝对过硬，经得起检验。”
电梯门缓缓合拢。
茹姐闻言，将信将疑地说：“我们有葡萄酒的行家哦，别到时候我把酒拿上去，行家一尝露了馅，让你们赔钱是小事，那我这脸可就丢大了。”
话音刚落。
挂在他胸前的对讲机，骤然响起一道清脆急切的呼喊声。
“杨哥杨哥，我到吉祥厅门口了，你来了没有，一起进去啊。”
在轻缓运行的电梯里，这声音显得格外突兀。
杨哥肥厚的嘴唇微微抖动，不假思索地抬手，手指急促地按下对讲机的通话键。
他结结巴巴地回应：“小珍啊，我这正陪着王小姐去挑酒呢，你好好招待贵客，万事都留意着点，千万千万别出什么岔子，听到没？”
“好的——”
杨哥电光火石间关掉对讲机，速转头看向身旁的茹姐，脸上重新堆砌起笑容。
只是那笑容里，还残留着几分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