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娇气的姑娘,从出事到现在一滴泪都未曾流过,比他这个男子还要坚定。他怜爱摸了摸女儿的头,不自觉挺起了腰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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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话赶紧说。”戴冰不耐烦道。
苏婉莞尔笑道:“差役大哥真是个急性子,那我便也不拐弯抹角了。你们这些押送流人的差役,赚得都是辛苦钱,一路上风餐露宿,搞不好还得落一身的病。我若是大哥你,这一趟走完下次便也不干这苦差事了。”
“你懂什么!”戴冰觉得她这个大小姐何不食肉糜,不干哪里来的银子?
“差役大哥可知我们这些罪人中谁最值钱?”
“谁?”
“自然是我的侄子侄女。我若是你,这一路上必悉心照顾,回程时向我大哥讨一分书信,连夜送到公主府。公主感你关照之恩,必定重金酬谢。”
戴冰表情略微松动,仍有些犹豫,道:“这要是被太师知晓了......”
“他不杀我们,一是公主求情,二是根本没将我们这些人放在眼里。我们对太师来说,如同蝼蚁一般,谁会在意蝼蚁做了什么?再者说,富贵险中求,差役大哥你自己好好想想,我先告辞了。”
统帅营中,贺长霄正对着睡得正酣的巨狼出神。
万余端着晚膳进来,放下手中案几,将油灯点上,轻声道:“少爷,该吃饭了。”
贺长霄没有起身,向快熄灭的火盆中塞了块木头,火光亮起,将他半张脸照得清清楚楚。
他问:“事情办好了?”
“早就办好了。那位苏禾果然功夫了得,均是一击毙命。有这个身手,为何不带着家人逃啊?”
为什么?
贺长霄想起祖父常说,中原人就是读书把脑子读傻了,整天国家大义,君臣纲纪的,迂腐的很。
万余又凑过来看虎啸,担忧道:“少爷,虎啸没事吧?怎么睡这么死啊?”
它之前可是最警觉的,稍微有点风吹草动便要起身巡视,不让任何野物在它领地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