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滋味莫名,这个妹妹与他打小不亲近。他爱喝酒骑马,妹妹却素爱胭脂水粉,一年到头都说不上几句话;可这一个月,他唯一能相依为命的却只有她了,如今她走了,自己真的变成孤家寡人了。
连恨都变得孤孤单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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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婉没把有人要杀她的事告诉苏禾。
苏禾也没问。
如此行了三天。
苏婉在路上采了些草药,嚼烂了敷在伤口上。谁能想到娇滴滴的少女能如此顽强。
晌午,崎岖的山路上突然尘土飞扬,有个虎背熊腰满脸沧桑的男子骑着枣红大马,沿着队伍逆向骑行,边骑边大声喊道:“传贺统帅命令,军中若有擅疗兽病、兽疡的兄弟,速速与我去统帅营。”
有个年轻的愣头青嚷嚷道:“赵将军,发生了何事?为何满军队的找兽医?”
来的正是赵成光,他满脸焦急:“右将军病了,帐中军医束手无策。只要有谁能治好右将军,贺统帅必重金酬谢。”
那哒哒的马蹄声很快来到了罪奴们跟前。这大汉环视了圈,拉着缰绳便走了。
想来这群曾经高高在上的少爷小姐是帮不上任何忙的。
这位“右将军”想必伤势很重,下午整个部队安营扎寨,没有要动身的迹象。
如此也给了苏婉休息的时间。
她半躺在一处小土丘上,土丘的另一头围着圈贺家军在烤火。
只听得他们在那儿大聊下午探得的消息——
“右军营的那个柱子,说在村里治过猪疮,屁颠颠跟着赵将军后头进了统帅帐中,没多会儿便躺着被抬出来。你们猜怎么着?被吓晕了!”
“这都不错了!我还听说有个伙头兵手掌都被咬穿了!”
“哎,右将军到底咋了?”
“听说是瘫了!”
“瘫了?咋瘫的?”
“我咋知道!”
苏婉闭着眼睛,回忆之前学过的兽医知识,动物瘫痪大概有几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