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余盯着这簪子,为难道:“少爷,这东西怎么处置啊?”
“收着吧。”
“少爷,咱为什么要带着那群人上路啊?”万余不解的问。
贺长霄放下书本,沉默良久才道:“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他们世代镇守西北,守的是大魏基业,大魏国如果不在了,那他们贺家该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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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婉半夜发起了低烧。
迷迷糊糊间,嘴巴被人灌入一口清水。
她呛了口,瞬间醒了。
只见苏禾递给她一个小瓷瓶,低声道:“拿着,最后一点了,省着用。”
这是止血药,也是公主托人给的。
他们一家能够苟延残喘,全是得了她的庇佑。
苏婉小心解开衣服,将粉末洒在伤处,那细粉与创口一碰触,疼的她一激灵。
如今没有止疼散,只能硬扛。
后半夜,苏婉抱着膝盖,死咬牙关不让自己叫出声来。她冷汗直冒,都想给自己一刀好结束这种漫长的折磨。
痛苦折磨间,她听到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凭身形依稀辨认出一高一矮,是那两个跟班!
他们没点灯,鬼鬼祟祟朝着山脊背部走去。
苏婉犹豫半晌,也提着裙角轻轻跟在后头。
她耳力好,没有凑的太近,只躲在一块巨石后伸出耳朵偷听。
“怎么回事,无缘无故就被狼给吃了,那娘儿们倒没事?”
“你去瞧他尸体了吗?听说吃得只剩一块一块的,太吓人了。”
“会不会是逃跑的那娘儿们做的?”
“她?刚上路走一个时辰就大哭大闹走不动的人,有那本事杀人?”
“那刘哥到底是怎么死的?”
“你问我我问谁去。自己不小心摔死的,被人杀了,你选一个?”
“去去去,谁跟你贫呢!咱现在怎么办?那姓苏的女的还杀不杀?”
“杀!”这声音很坚定:“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