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士兵朝着他们走来,先是肆无忌惮地挨个打量了女眷,这才绕过他们去山脚撒尿。
苏婉隐隐听到“白”、“嫩”、“睡上一觉”之类的词。
有的女子也听到了,连日来的辛苦担忧此刻尽数化成眼泪,委屈地从脸上掉落下来。
苏婉觉察到一股充满恨意的目光向自己投来。
她顺着视线望去,是她的堂妹苏茵茵。
自打流放起,苏婉的二叔便病死在了路上。
他的一双儿女苏魏苏茵茵将仇怨转移到了苏禾苏婉身上,如果他们手里有刀,估计早捅死苏婉几百回了。
苏婉常听苏子蕴说“临患不忘国,忠也。”他是个忠君爱国的纯臣,可以大义赴死,可受他牵连这些儿女亲朋,焉能不恨?
“我们二房受他们连累的还少吗?爹连秦关都没过就病死了,大哥你本来能进中军营光耀门楣,如今手伤的连刀都握不住,我都快入宫了,现在呢?在这个鬼地方被这群下等人看妓女一样打量。”
苏魏冷冷道:“怪自己命不好,别说了。”
苏茵茵披头散发,跟个疯子一样大喊大叫:“为什么!为什么我要在这里受这种苦,我是苏家二小姐,我们苏家世代簪缨,辅佐天子,如今全都毁在他们大房手上了!”
她是快疯了,这里的人谁还没疯呢?就连苏禾这个傲骨嶙嶙的汉子也没了风骨,如同行将就木之人。
“喊什么喊!”负责看守的长官大踏步走了过来,甩了甩手上的鞭子恶狠狠道:“都给我安静点儿!还当自己是锦衣玉食的少爷小姐呢!我告诉你们,到了这儿就是奴隶,都得低着头给人行礼,谁再乱叫,就让他尝尝我刘家鞭法的厉害!”
“刘哥,别生气啊。”这位长官身边的跟班小跑着过来,谄媚道:“天寒地冻的,跟哥儿几个喝几杯,你还怕他们跑了不成?”
“哼,跑?”刘哥嗤笑道:“这里山上全是狼群,它们饿了一个冬天,撞上了正好打打牙祭。”
“哟,听说西北的狼特别凶,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