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这样开始的。
女犯人们在开陈丽的玩笑,说陈丽的眼睛是三角眼,这样的女人比较主动,甚至常常主动躺到男人的床上。睡了就要男人娶自己。
有人说,咱们还是别惹陈丽,她的儿媳妇现在是县长,别自找麻烦。
还有人说,陈丽对媳妇很不好,曾经伤害过儿媳妇,是个毒婆婆,比历史上的焦母还坏。
司马秀听了,走过去就是几记耳光,打得陈丽鼻青脸肿的。打完还恶狠狠地骂道:“我最恨虐待儿媳妇的婆婆,以后我天天送你几个耳光,打得你哭爹喊娘,狼狈不堪!”
陈丽已经被司马秀打怕了,一句话都不敢说。
过去被司马秀打,陈丽还会向女警官郝慈梅报告,郝慈梅也只是象征性地批评司马秀几句。
陈丽看报告无济于事,而且有时候还被郝慈梅臭骂一顿,说:“就你陈丽多事,别人都不会被打!你的臭脾气为什么不改呢?所有女犯人都像你,我这个警官就得回家种田了!”
久而久之,陈丽只有默默流泪,夜深人静的时候躲到被子底下偷偷哭泣。
有时候哭得太伤心了,声音大了点儿,又被别的女犯人群起攻之,几乎无人同情。
陈丽几次想轻身都下不了决心,她觉得自杀,无论选择何种方式都很痛苦。
上吊吧,脖子断了肯定很痛,再说也找不到那么长的绳子,梁子太高,自己够不着。
割手腕,那一刀下去,必定受不了,而且血是慢慢流干的。
安眠药吧,哪里拿得了那么多?医生是不会给开的。
跳楼又上不去,那么高的楼摔下来比上吊痛苦一百倍。
撞柱子,会脑震荡,万一死不了,成为植物人,那就更完蛋了。
……
陈丽想来想去,又想到家人,希望儿子张强用钱收买法官,改判自己无罪。
在陈丽的观点里,始终认为只要有钱,什么都能办到,包括违法犯罪,只要把钱送出去,有罪都可以变成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