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郁年的话提出什么异议。
她抓着刷子的手茫然地挥舞了一下,也叹了口气,问:“现在吗?”
如郁年所说,实在是太突然了。
换了身长衣长裤,揣着手机和腕上的小蛇,把小院子托付给柳思嘉,跪在昏暗正堂里烧纸钱的时候,郁姣也还没从‘暴打洛珏怒赚五百万’剧场无缝衔接成功。
可死亡总是那么突然的。
人类对于死亡,或许永远无法抱有平常心。
金银纸钱和络绎不绝来给老伙计烧香的村民,轻易便让郁姣抛却了外界的纷纷扰扰,她看向堂屋里以红布遮挡的一片。
大伯公是喜丧,享年一百岁零一个月。
郁年跟在来做事的师傅后头过来,朝郁姣招了招手,让她跟着自己,郁姣于是跟着了。
出了门才看到四大爷正和两个中年男人往里去,神色略有些憔悴。
郁年说:“要给大伯公擦身洗眼,你小姑娘要避开。”
郁姣点点头。
得知他们俩需要在下午开始一路烧纸钱烧到定好的送大伯公上山的时间,郁姣找了个不影响师傅们做事的角落,安静地折金银。
方形的黄纸,中间是同样方形的银箔,卷成筒状上下往里按,就成了个金元宝的形状。
很简单的活。
熟练之后郁姣甚至有空看四周的喜怒哀乐,因为住得近的子女亲戚陆续赶回来了,又因为关系的远近而展露出完全不一样的姿态,而显得荒诞而现实。
年纪看上去有五六十的老婶,站在一旁事不关己。
这是大伯公的大儿媳,因大儿子走在了大伯公之前而显得和整个家甚至整个村都不太亲近。
正扯着嗓子对老婆呼呼喝喝的某位阿伯,眼眶通红情绪失控。
这是大伯公的小儿子,据说在城里开了个建材公司,过年过节总是回村看望大伯公。
还有正沉默地跪在那片红布前,明明一声不吭只是在烧纸钱,嘴唇和下颌却抑制不住悲痛的抖动,间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