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清放在腿边的双手握成拳头，等待着对方的手指落下，然而对面这时却收回了手，像个好学生似的，又开始龙飞凤舞地填写答案。
一条答案，一颗纽扣。
待到解完最后一颗纽扣时，那一张循环图上，已经几乎被对方那张扬的字迹完全覆盖住。
只剩下最后两个答案了。
吴清的胸口起伏着，心中暗自猜想，对面如果这么热衷于“拆”、“解”，那最后的这两次机会，恐怕……会把目标放在她背后的那一枚黑色的挂钩，还有短裙的后腰处仅剩的那一枚纽扣上。
如此一来，她岂不是……连最后的遮羞布，也要被揭干净了……
吴清喜欢这个学弟，喜欢到私下里早已经幻想过很多次和学弟做到底的画面，也正是因为想要试着将那些幻想逐步变成现实，她才会在借着补习的名义约对方过来的时候，刻意换成这样一套暗示意味十足的套装。
可是，她之前的计划，是循序渐进，让学弟知道她的心思，接受她，然后，两人慢慢地从会议室，转到学校旁边的情侣酒店，或者她在旁边租的公寓去……
现在这样，才刚第二次补习，就做到这一步，而且是在会议室，一门之隔的另一侧，就是人来人往的实验室……
这实在是比吴清自己的计划，超出了太多太多。
她心中的“白色小天使”，感到承受不住，可“黑色小恶魔”，却又十分期待接下来的展开。
纠结一番，最终她决定将选择权，彻底交给对面那个男人。
那张循环图纸上，已经几乎被温南的字迹占满，他寻找了许久，才勉强挤出一个狭小的空白处，把到处第二个答案，填上去。
转过身，他笑着看向吴清，“学姐，是对的吗？”
吴清此时十分局促，根本无暇去看对方的答案，不太走心地点点头，“嗯，可以。”
这声“可以”，不像是在说对方的答案正确与否，倒像是对温南接下来索取奖励的行为的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