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
“你他娘的说谁耍横?”
“朝堂上咱看在与上位从小一起放牛,不想给他添堵!”
“谁说老子不敢到紫禁城去嚷嚷!”
“他朱重八穿开裆裤,就跟咱一起玩泥巴!”
“咱不信他会拿咱怎样?你小子也别故意激我!”
唐胜宗继续火上添柴:
“那你就去紫禁城啊,坐在这发什么脾气?”
“咱知道你跟皇上是老兄弟,咱这些哥们哪一个不是跟着皇上出生入死的兄弟?”
“你当皇上还是以前一起打天下的那位?”
“你!”
周德兴被唐胜宗怼的脸红脖子粗。
“够了!都是老兄弟,你们窝里斗什么?”
眼看两人针尖对麦芒,坐在上首的李善长将茶盏用力在桌上一顿,呵斥道:
“你们想干什么?大家来这里是商量对策?不是让你们决斗的!”
“你们都给我坐下!”
“抱怨有什么用?争吵又有什么用?咱们当前要稳住阵脚,想出对策!”
“吵吵吵,要吵给我出去吵,别在我府上闹!”
“还有,以后再有什么事,别再找我这老头子商量,你们自己好自为之。”
“走,都散了吧!”
李善长站起来,下了逐客令。
顿时满屋子吵闹声停息,一片寂静。
周德兴与唐胜宗面面相觑,乖乖坐到座位上,闭口不言。
李善长是淮西勋贵真正领袖。
虽然赋闲在家,但是影响力在勋贵中间依然很大。
见众人都安静下来,李善长这才说道:
“我知道大家这次都损失不小,可永嘉候他们还在天牢里关着,你们至于吗?”
“老夫理解大家的心情,拎着脑袋帮人家打天下,现在天下太平了,大家也都老了,都想过几年快活日子。”
“现在鸡飞蛋打,老夫知道你们憋屈,老夫何尝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