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大姐,你能做的已经都做了。你现在的自我牺牲,是不被别人放在眼里的,既然如此,你不如放下执念为自己活一回。”
“……放下执念?”耿明艳喃喃念了一遍,眼里似有泪光闪烁。
赵晓婧点点头,“有句话叫人终究会被其年少不可得之物困扰一生,耿大姐,小时候渴望有家人是正常的,但这个念头已经困扰了你半辈子。这不是你的错,只是不要再搭上自己的一辈子。”
耿明艳低下了头没说话。
她脑中想起这两年和周明亮的无数次争执,就连回家也总是吵架,孩子逐渐长大,有一次不经意的和她说离婚也支持她;想起侯桂花无数次骂她不争气,最后又原谅她;想起当年开早餐店的意气风发,当时那么多回头客……
“小赵,谢谢,真的谢谢你。是我白活了,明明你也经过了这么多苦难,却比我活的通透多了。”良久,耿明艳抹了抹泛红的眼睛轻声说道。
赵晓婧默了默,没有再说话。
通透这个词该怎么定义呢?她已经经过了那样失败的一生,也总该长点记性。
前世妈妈刚去世时,她总是小心翼翼避开此类话题,根本不能和任何人提起这件事。
因为一提起她总是轻易崩溃于人前,像是哭给别人做戏,让别人从观赏中获得一丝难过的满足一样。
那些年像活在梦里。
抬头看见天上的月亮,散步的晚上看见跳广场舞的阿姨,走在街上见到费劲骑着自行车的圆润背影,有时甚至是因为一首歌,一些路人飘过来的话,都会让她想起妈妈,陷入回忆大哭一场。
那时她听说不少人在亲人走后能梦到,或者清楚感应到亲人真正魂魄离开时候的告别,于是整天打听这些玄学的事情,把希望寄托于靠玄学和妈妈再见一面。
但一天又一天,她每每梦醒,都失望于始终没有任何超脱现实之外的感应。
那之后她又开始频繁上坟。
之前她不懂别人上坟自言自语一堆到底在干什么,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