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说这些话的时候,修女还没能从她澎湃汹涌的怒意中抽出身来。
她壮硕的身体紧紧贴在刑床边缘,看也不看秦非一眼,低着头,专心致志地在床边的夹层中寻找着什么。
各种形状奇异的刑具,秦非认识或是不认识的,被修女叮叮咣啷地甩在地上,砸出令人惊心动魄的声响。
无处发泄的怒火被秦非的话引燃,修女不假思索地讥讽道:
没有人会相信你们这些骗子的言论。
秦非的反应很快。
修女的不信任丝毫没有打击到他,他将头向后一仰,用比刚才更加坚定的语气说道:“我以我的信仰、尊严与人格担保,事实绝非如你所说的那样!”
一口一个“信仰”,说得掷地有声,一套一套的。他斩钉截铁的模样过于决绝了,把黛拉修女弄得有些懵。
她从刑具堆中抬起头来:
“你不是同性恋?”
大概是被秦非脸上那种英勇就义般地豪迈与坦然震慑到了,她有些狐疑地打量起秦非的神色。
秦非面色不改,虽然四肢都被束缚带和铁锁链固定得死死的,可表情却不见丝毫惊慌:“当然不是。
黛拉修女嗤笑了一下:“那你是异性恋?”
秦非眨眨眼:“也不是。”
你在撒谎!黛拉修女的声音尖锐起来,“这也不是那也不是,你就是一个无耻的骗子!“我怎么会是骗子呢。”
秦非躺在刑床上,眼睑微垂,柔软的睫毛投落一面阴影,令他看起来显出一种叫人捉摸不透的幽深,不自觉便能吸引他人全部的注意。
从我决定成为一名传教士的那天起,我就已将自己的一切奉献给仁慈的主,并将神圣的婚姻摒除在了我的人生规划之外。秦非振振有词地答道。
这就是秦非在那生死时速的半分钟里,为自己编纂而出的身份。
他不能直接解释。修女不一定会信。即使信了也不一定就会对他手下留情。
他必须找准这个疯狂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