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见他半天还没有点燃灶火,姜泠在一边看不下去了。
她走上前,从男人手里取过干柴,往那柴火堆上一扔,火焰“噌”地一下窜上来。
不知是不是错觉,当那火焰燃烧起来的时,姜泠竟看见柳恕行的身子朝她这边倾了一倾,做了一个“护”的动作。
冬日里冷飕飕的冰霜,忽然被屋内的火舌融尽了。
柳恕行转过头来,眉眼中似乎凝结着什么情绪,那情愫很淡,在一刻之间又转瞬即逝。他眼看着,姜泠径直绕开他的身形,平静地朝灶火边走去。
他下意识想要去拦。
对方已抢先一步,同他道,“这添柴之前呀,要先将里头的炉灰都清理干净,而后再往里面添干柴火。先用软柴引火,之后再一根根地往里面添置新柴。若是火势小了,你先别急着添柴,用蒲扇对着这风口扇一扇”
她一心一意地教着他生灶火,丝毫没有注意到男人面上的异样。
说也奇怪,姜泠如今竟觉得,自己没有先前那般畏惧明火了。
过往的她一看见明火便直冒冷汗、瑟缩不止,双腿酸软到甚至都走不动路。但是现在的她,竟能直面那明火,甚至还可以给一个陌生男子教着如何生灶火。
她示范了许久。
柳恕行站在一侧,神色复杂地看着她。
好半晌,她转过头,问“可是学会了”
男人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
轮到他上手,姜泠好整以暇地退至一边,没一会儿,他就熏了一脸的黑灰。
姜泠忍俊不禁。
柳恕行虽然有时候看上去很是笨拙,但几日的相处下来,她却发现对方了的真诚与良善。大多数时间,他都十分沉默地独守在暗处,安静得让人几乎发现不了他的存在。
狭小清幽的偏院里,几人生活得也还是算惬意。
直到一日,清晨醒来,柳恕行不见了踪迹。
另一边,长明殿中。
桌案之前,男人从脸上缓缓扯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