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霜华出院的那天,姜薏特意的从外地赶了回来。
在没回家之前,去了趟医院,将祝霜华的出院手续帮忙办了,在顾涟的帮助下,把祝霜华扶上了车。
姜薏站在车前和顾涟聊了几句。
顾涟没说什么,只说祝霜华的情绪有些低落,医生建议少受刺激以外,也没什么交代。
姜薏说:“我父亲这几天的状态不错,老是跟我打听您,有时间您可以过去和我父亲做做伴的。”
顾涟笑着点了头:“等我抽了空就去,你放心吧。”
顾涟跟姜薏告了别,目送她们离去,才上了自己的车。
他并没有去见什么贺仲廉,而是去看望了顾西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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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西辞已经一个星期没有去公司。
电话几乎要被人打爆,直至手机彻底没电,才算安静了下来。
顾涟到来的时候,顾西辞家里的窗帘全部拉的严严实实。
顾西辞躺在床上,了无生气。
顾涟站在儿子的床前良久,这才走过去将窗帘给全部拉开。
突然刺眼的强光恍入,顾西辞这才抬起手臂挡在了脸前,直到慢慢适应了亮起的光线。
顾西辞早就忘了现在是白天还是晚上。
这几天来,他除了酗酒以外,就是睡觉,几乎什么也不干。
精神萎靡的像是换了个人,一直窝在床上。
顾涟拉开窗帘后,转过身来,带着些许的怒气,对他说道:“祝英为你做了这么多,这就是你给她的回报?”
不提祝英还好,提到祝英,顾西辞这才侧过头去看向自己的父亲。
在顾西辞的眼里,顾涟绝不是个好父亲。
祝英如今已经死了,可她死的惨烈,用结束生命的方法,来保住顾西辞的前途。
一时间,顾西辞都不知道自己该怨恨谁。
也搞不清楚,到底是不是自己害的祝英最终走上了这条绝路。
但有一点他是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