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沈姨还不知道发生什么,来到客厅时,看着这对‘母子’只觉得气氛不对。
按照以往保姆所看到的,大多都是母慈子孝的画面。
虽说,顾西辞是个冷情的人,可对母亲到底还是十分尊敬的,远不像现在这样嫌弃。
祝霜华的眼泪啪嗒啪嗒的掉落下来,激动的嘴唇颤抖着。
她看着已经走上楼梯的顾西辞,还是没忍住,说道:“西辞,你就那么恨我吗?”
恨这个字,在当下看来,是多可笑的一个词。
同样的问题,他刚刚也问过姜薏。
得到的答案却让他失望至极。
恨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连恨都不恨,是不在乎,不计较,不理会。
还有什么比这更杀人诛心的呢?
他与姜薏之间,因为温岁寒的出现,因为那对双胞胎,从两小无猜到老死不再往来,这其中多少恩怨纠葛,多少痛彻心扉。
而他对祝霜华,别说是恨了,就连多说一句都觉得没必要。
顾西辞之所以会停下脚步,并不是被祝霜华的这一句话所触动。
而是他惊心的发现,原来,他对祝霜华,就如同姜薏对待自己一般,他接收不了这个事实。
透过华丽简约的落地窗,能看到姜薏的身影。
姜薏并没有远走,而是背对着他的房子,站在初春的冷风之中。
她大衣的裙摆随着微风飘动,就好像4年之前,在伦敦的广场。
姜薏也穿着这样的大衣,背对着他,盯着不远处的鸽子起飞。
眼前的身影,与彼时的那个影子重叠在一起。
可无论如何,都不属于他。
顾西辞从姜薏的背影上收回了视线,同时,祝霜华也来到了楼梯前。
祝霜华几步赶上了他,站在楼梯下仰着头看他。
顾西辞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个曾经狠心抛弃他的母亲,除了鄙夷,没有任何情绪掺杂。
可他还是停下了,就好像是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