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除个助理罢了,也至于他发这样大的脾气?
张乾当着她的面,给金伶打了电话过去。
电话响了好久,金伶那头才接起来。
金伶应该是在补眠,之前那几年里,她把自己当成了个工作机器,从未有过半分懈怠。
如今她的工作没了,被自己的老板娘视为眼中钉的她,一时间也变得放纵起来了。
这几天她不是去夜店,就是通宵和朋友喝酒。
所以,白天里大多时间都是睡着。
听到张乾的声音,她起初是一愣。
可愣过之后,才操着沙哑的声线叫了一声:“先生。”
金伶对张乾的称呼,一直都是“先生”。
她并没有再前面加上姓氏,是因为她觉得“先生”这个词格外浪漫。
早在过去,先生既可以是自己的丈夫,也可以是自己的老师。
无论是哪一个,都会让她觉得浪漫。
既然做不了自己的丈夫,那么老师也可以啊。
师徒之间的情分,到底是能够缩减雇主与员工间的距离,让她觉得自己在张乾的心目中还是有些地位的。
只要同寻常人有那么一点的不同,也足够金伶高兴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