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霜华反复的消化着顾西辞的这句话。
片刻后,她才皱着眉头问:“什么叫时间不对?你刚刚不是也说他都疯了吗?反正都疯了,那你还担心什么呢?”
顾西辞没有回答。
片刻后,顾西辞放下手中咖啡,起身道:“太晚了,你也休息吧。”
祝霜华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不禁皱起眉头来。
她越发的有些看不懂自己的这个儿子了。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有事再也不与她商量。
他做什么,说什么,总是叫祝霜华看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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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
祝霜华越发的不安起来。
她不止一次的开车来到张建军的住宅附近。
终于有一天,在附近公园前的交通路口,见到了张建军。
张建军瘦了很多,他剪短了头发,洗的发白的旧工作服穿在身上,被妻子余梅牵着手从街对面走来。
余梅左手牵着他过路口,右手拎着个黑色的塑料袋。
她一边走,一边对着张建军絮叨着:“你怎么又尿裤子了?我不是跟你说了,公园里就有公厕,就这么一会儿你就忍不了么?”
张建军全程没有回答。
他的眼神呆滞,无法聚焦。
跟在妻子的身后,像是个生活都不能自理的孩子。
余梅的嗓门大了些,他便撅起嘴来闹脾气。
余梅抱怨道:“要不是看在儿子的面上,我才懒得管你,吃喝拉撒你都在床上,我早晚都累死在你们老张家,还不如让警察给你拘了蹲监狱,我也好清静些。”
两个人一前一后,从祝霜华车前的人行道上走过。
祝霜华的视线,半刻没离开过张建军。
中途,余梅的钥匙从口袋里滑落,掉在了斑马线上。
她松开了张建军的手,弯腰将钥匙捡起。
张建军站在原地,低头呆呆的看了一会儿,又抬起头四处张望。
祝霜华的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