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岁寒将车停在了门口,落下车窗对章程说道:“告诉老吴,让他一会儿把姜薏送回去,你上我的车,我们有事先走。”
章程回头跟老吴交待完后,这才拉开副驾驶的车门上了温岁寒的车。
坐上了温岁寒的车,章程才发现,今天温岁寒的心情格外的好。
他身上的手工西装,依旧没有半点褶皱,板正的像是男模。
有章程在的时候,他很少会自己开车。
而今天,他却没有提出让章程来开车,这也着实让章程感到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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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薏刚到公司办公室,就接到了父亲贺仲廉的电话。
姜薏一边卸下自己的单肩包,一边将电话接起。
电话那头贺仲廉说:“小薏,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见见季美疏。”
姜薏的动作停了下来,不解道:“你见她做什么?”
贺仲廉声音低沉地说道:“我和她之间走到今天这一步,已无半点情分可言,但有些话,我要亲口去问问她。”
姜薏没有拒绝,结束了通话,叫康连着人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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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底,姜薏陪同贺仲廉一起去探视了季美疏。
季美疏被收押的这段日子,简直像是变了个人一般。
从前她保养得当的皮肤,如今细纹尽显,仿佛一夜之间苍老的都有些认不出了。
当初她无论出现在什么场合,背脊始终挺直,永远都是一副温婉贤淑的贵妇气质。
而当下,她浓密的长发已经剪短,不用仔细看,也看得出里面夹杂的银白发丝。
她弓着腰坐在对面的探视桌前,双肩微微塌着,手腕上的手铐,散发着金属寒光。
姜薏推着贺仲廉的轮椅,来到她对面。
而季美疏并没有想象中的情绪激动,而是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掀了掀眼皮,冷哼了一声。
等姜薏将父亲的轮椅固定好,抬起头时,季美疏才对上她的视线,说道:“我真恨我当初没一刀了结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