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长江盯着这样的温岁寒看了许久。
“你为什么跟我说这些?按我对你的了解,你本就不是什么良善之人,如果季美疏是狼,祝霜华是虎,那你就是那个最油滑狡诈的狐狸,我凭什么信你。”
温岁寒笑了:“就凭我这么久都没有把贺氏收入囊中,这一条难道还不够吗?”
闻言,贺长江呆若木鸡。
与此同时,温岁寒已经推开了车门,下了车。
温岁寒关上车门之前,不忘转过身,又弯下腰来。
他对着车里面的贺长江说:“如果我是您,至少不会把贺仲廉放在这里给人当靶子,您说呢?”
贺长江的老脸惨白,嘴唇嗡动了几下,却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温岁寒也没打算等他的认同,直起腰来,转身走了。
贺长江坐在车里,额头上的汗淅淅沥沥的从下巴上滴下来,掉在自己的腿上。
他攥着拳头,回忆刚刚温岁寒说过的那番话。
其实温岁寒说的一点都没错。
如果他真的想要吞下贺氏,还用得着等到现在吗?
当初贺仲廉刚出事的时候,他就应该下手了。
以他的能力,加上张乾在律政界过硬的条件,把贺氏易主,这简直太容易不过了。
可是,他为什么没那么做呢?
他在等什么?
贺长江的脑子里越来越乱,甚至开始分不清自己之前做过的那些事,到底是对还是错的。
余惊之后,他又开始忍不住佩服起温岁寒这人的城府了。
30岁不到的温岁寒就已经这样了,在过个几十年……
贺长江简直不敢想。
不过,他也很快回过神来,拿起自己的手机就开始拨号。
很快,电话里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贺老,有什么吩咐?”
贺长江对着电话里面的人说:“小福,你帮我秘密的联系一家私人医院,要资质过硬的,多少钱都无所谓,但是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