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电话接通的那一瞬间，顾西辞第一时间从身后捂住了姜薏的嘴。
姜薏被他困在怀里，别说是求救了，就连发出呜呜声都变得十分困难。
顾西辞的眼睛已然充血，死死的盯着姜薏手里的手机。
姜薏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想掰开顾西辞捂住她嘴的那只大手。
逼的她眼眶都红了起来。
几番挣扎下来，姜薏的手机陡然落地。
与此同时，里面传来了霍曼的声音。
许是两个人没想到接电话的人会是霍曼，齐齐的愣在了当场。
两个人都跪在床上，顾西辞的手还捂在姜薏的嘴上，而姜薏，此时此刻也忘了要继续挣扎。
就算是按照时差算下来，中国现在也已经是深夜了，温岁寒的手机里怎么会传来霍曼的声音？
“喂？姜薏吗……我是霍曼。”
顾西辞愣过之后，捂着姜薏嘴的那只手的力道小了许多。
姜薏呆呆的看着躺在地板上的手机。
“喂？你怎么不说话啊姜薏？”
“……”
静，房间里死一般的安静。
直到顾西辞感受到手指上被什么东西微微烫了一下，这才发现姜薏的眼泪从她的脸颊滑落，一滴滴的烫在他的手指缝间。
见状，顾西辞缓缓的松开了手，姜薏也几乎是瘫坐在了床上。
而电话里，霍曼的声音还一直持续着。
“岁寒他还在洗澡……要不，等他一会儿出来，我让他再打给你？”
姜薏的眼前模糊了起来。
这一刻，就连她自己都分不清，她到底为了谁而哭。
霍曼又喂了几声后，见姜薏始终不说话，也终于挂断。
而顾西辞不规律的喘息声仍不绝于耳。
姜薏的眼睫低低的垂着。
她一侧的肩带已经崩断，垂落在身后。
棕色的丝绸睡裙堪堪的挂在单薄的身体上，仿佛随时就要脱落，她背部大片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