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首长喊的声嘶力竭,周围人极力安抚。
谢云渡垂下去的眼睫抖了抖,一句话也没说。
他起身收拾了地上的血压仪和急救箱后,对姜薏说道:“我先走了,过一会儿等他情绪平复下来后,你去诊所找我拿药。”
姜薏呆呆的望着他,点了点头。
随后,谢云渡从人群里大步离去,离开的背影怎么看都有说种不出的狼狈。
姜明国不明白怎么回事,一边用手掌轻拍老首长的后背顺气,一边说:“你这个臭脾气啊,是不是岁数大都老糊涂了?人家谢大夫好心好意的跑来救你,你睁开眼就骂人,你吃枪药了?”
老首长的力气都用在了谢云渡的身上,这会儿脸色灰白灰白的,靠在姜石头身上,已经说不出话了。
他的嘴唇和指尖都在不停的颤抖,仿佛随时又要晕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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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首长被挪回了里屋,很快就睡着了。
有姜明国夫妇守在跟前,姜薏按照谢云渡的吩咐,一个人去诊所拿药了。
诊所的门开着,随着姜薏走入,一声粗制的“欢迎光临”再次响起。
谢云渡站在药架子前找药,并没有回头。
等姜薏走到玻璃柜橱前,他才转过身将三种药放在了柜橱上。
他的脸色好了些,不似之前那么白,他头也不抬,低头指着那几样药,对姜薏说:“这两个大瓶的每天都吃三次,白色包装这个饭前吃,红色包装这个饭后吃。”
说完,他又将一个蓝白相间的药盒推到姜薏眼前:“这个每天一次,什么时间都行,但需要注意的是要与降压药避开一段时间……还有,你回去要照看好他,让他以后都不要再喝浓茶了,他现在的身体情况根本不允许。”
“一共多少钱?”姜薏问道。
“113块5毛。”
姜薏用微信支付药费的同时,谢云渡已经把这几盒药装进同一个口袋,递给了她。
姜薏拎着药,却没有第一时间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