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晚处理工作到很晚,没怎么睡好,虽然最爱的老婆正躺在他腿上,可沈司爵的意识还是不受控地陷入沉睡。
电影终于结束,动听的片尾曲在放映大厅响起,许南星从沈司爵怀里坐起来,发现沈司爵已经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他呼吸沉稳,黑而密的睫毛微微扇动着,冷白的皮肤在暖色灯光下,添了几分柔和,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温柔圣洁,不可逾越。
许南星没吵醒沈司爵,安安静静坐在旁边,呆呆地看了他好一会儿。
“老婆。”沈司爵突然睁开眼睛,唇角微微勾着,漆黑的眸底染着一层柔意,“你还准备偷看老公多久”
窗外夜已很深,夜色浓重如墨,但医院的一间重症病房里依然亮如白昼。
病房里,文洲西拿着一个本子,站在床头,手里握着支笔,深不见底的眸子一动不动,凝视着躺在病床上的莫小婉。
她全身缠满了白色的绷带,面上戴着氧气罩,靠着一台冰冷的呼吸机维持着基本的生命体征。
心电监护仪上跳动的红线和数字,说明了她已经陷入了重度昏迷,醒过来的概率,基本上已经为零。
文洲西扫了一眼机器面板,在本子上做完记录后,从房间里走了出去。
他走到过道的拐角,空荡荡的角落里,站着一个背影落寞男人。
男人靠着一面墙,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嘴里不停地喃喃细语。
“文医生说得对,都是那该死的萤火之森,该死的许南星害了我的女儿”
如果不是许南星造出了那样的雕塑,
如果不是为了看那该死的萤火之森雕塑,
她的女儿莫小婉就不会去闯红灯,就不会发生车祸,如今就不会躺在床上,成了一个不说不笑,不哭不闹的植物人。
想到女儿如今的模样,莫光北痛苦的闭上眼睛,重重地朝墙壁上砸了一拳。
看到莫光北的样子,文洲西靠在墙上,目光紧紧盯着莫光北那张愤怒的脸,邪邪地勾起了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