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浅渡”
秦砚脸色一黑,眼眸中的杀意若能具象化,早就把她千刀万剐了。
他手掌猛地用力,扼住时浅渡的脖颈。
连续几年的东征西伐,男人的皮肤晒得黑了一点。
与时浅渡白净的皮肤相称,手背上的青筋更显得无比骇人。
好像下一秒就能拧断她的脖颈。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嘴贱啊,还以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皇女殿下吗”
时浅渡好似从未感受到威胁。
她勾了勾唇角,没答话,懒洋洋地冲他笑。
狭长的凤眸在秦砚的面前一弯,自带嘲讽效果。
秦砚的唇角抽动了一下。
他永远也忘不掉,自己拖着毫无知觉的双腿、被人架到时浅渡府上时的狼狈模样。
更忘不
了,时浅渡就是用现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然后说
真可惜,你也没跋扈多久嘛,就沦落到
只能给人配种了。
她的表情总是慵懒又张扬,声音不需要抬高,甚至还带着些许笑意,就轻而易举地达到最嘲讽的效果,好像他就是一头猪,一头被人呼来喝去的种猪。
那时,帝国让他在受到污蔑的情况下,与这么多年针锋相对的死对头匹配,培育出他们两个的孩子,他怎么高兴得起来
强制性住进时浅渡的私人宅邸中后,每一天都是煎熬。
双腿没有知觉,无法走路。
强悍的身体算废了多半,就是几个瘦弱的医护人员都能按住他。
取种这种事,压根不需要时浅渡亲自监督。
她只需要在每次完事后听人汇报情况,偶尔观摩几眼。
目光淡淡,高高在上,浑不在意。
她甚至都不曾看一眼他的脸,不曾看过他抗拒、愤恨又悲哀的眼神。
就只是那么隔着夹层玻璃,无情无欲地看着他的身下。
等基因匹配处的人公事公办地弄得他狼狈不堪后,她便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