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
时浅渡懒洋洋地靠在椅子扶手上,细细看着谈若。
她想起那天早晨,她站在外间,看到的那个消瘦的背景。
男人在床铺前微微弯着背脊,隐约能瞧见蝴蝶骨的轮廓。
消瘦得似乎只剩了一把骨头。
最近这些天,他一直在忙,根本没有好好休息过。
她难免有点儿心疼。
但她没有上前。
她瞧见男人伸手,沉默地将那块柔软的布料叠起。
细细致致地叠成了方形,攥在手里。
然后,时间像是静止了。
他在那站了一阵。
半晌,他转身。
抬眼就与她撞上了视线。
“谈大人,怎么了吗”
男人盯着她看了
许久,身上的气势不如过去了。
好像心死了一般,有些木然。
他终是勾起唇角,笑眯眯地说“昨夜真是辛苦陛下了,您做的很好。”
故意说得她好像只是一个生孩子的工具。
她也笑了。
还在心中给这个浑身上下就嘴硬的混账默默记上了一笔。
等日后,定要狠狠、狠狠、狠狠地把人给欺负回来。
至于谈若现在这副害了病的难受模样么
呵,活该,都是他自找的。
时浅渡无声地哼了一声。
她见男人面色红润,伸手探了下他的额头。
男人下意识往她掌心蹭了一下。
她微怔。
被取悦到了。
唇角一挑。
她起身“我看大人还需要好生养病,就不在这儿打扰了,大人早些休息吧。”
“”
谈若恨不得咬碎一口银牙。
这就走了
柳公公离开后,一句话都没说,就走了
小皇帝到底有多么不想见他
他用气音低柔地笑了几声“臣身上酸痛难忍,极难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