谬。
神庙就是祂的家,祂从前很少离开,总是在那儿迎接子民的到来。
而来到神庙中的百姓,总会对自己的行为有所约束。
偶尔离开神庙看子民的生活,也没有碰到像刚才那样荒谬的事。
祂知道农耕社会普遍重男轻女,也知道一些其他恶习
却实在想不到,有些人会这样严重。
祂回想起来,过去有过很多人来到神庙中祈祷,希望神明保佑他们能生个男孩。
祂总是认为神明应该没有偏颇,平等地对待所有子民的愿望。
现在看来,是不是
祂若有所思地垂眼“我以前不曾真实地参与过大家的生活,没想过还会有这样的人。”
“嗐,不是所有的人都能被称为人的,也不是所有子民都值得神明拯救。”
时浅渡耸耸肩膀,将桌上的毛笔拿起来,搭在食指上。
毛笔一头粗一头细,刚好能像歪斜的天平一样,一头高一头低。
“世界上就是有很多不合理的事情存在啊,如果神明对所有人都一视同仁,绝对平等地对待所有人,就相当于在这只毛笔的两端加上同等的力,倾斜依然不会有改变,不是吗”
“”
神明静静地看她半晌,收回视线。
祂说“你的意思是,我往后不应多关注你的事”
如果时浅渡没看错的话,祂眼底好似闪过了一丝笑意。
她恶狠狠地瞪过去“哦,就当我对牛弹琴好了。”
白露坐在桌边,“吧嗒吧嗒”地吃着薯片。
大大的眼睛看看时浅渡,又看看神明,最后挺不好意思地收回视线。
她脸色微红,小声吐槽说“当着我的面打情骂俏真的好吗”
“谁跟他打情骂俏。”
时浅渡轻轻抓住小姑娘的头,把她的脑袋往旁边一扭,还捏捏她的脸。
她笑道“吃零食吧,别看他。”
“公子。”门外有小厮轻唤,“大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