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撕下一块布,泡了冷水,拧干些,敷在小姑娘的额头上。
“这样能舒服一些吗”
入夜后,白露烧的厉害,面颊又红又烫,就连呼出来的都是热气。
熟悉的感觉让她想起十岁那年头晕脑胀、浑身虚弱躺在床上的无力感,她家里穷,就只能把全部希望寄托在爹带回来的土方子上。
土方子被吹得再好,也不可能比抓药管用,不然药铺不是早就没人买药了
她怎么可能不懂这个道理。
那时,几次烧得失去意识,感觉马上就要死了
回想起那时的事,她害怕得很,眼里忍不住冒出些水光。
即便如此,她还是点头,勉强冲神明笑了笑。
“好多了,您别担心我,去看看别人吧。”
“你烧得最厉害,大家都在担心你。”
神明从一个妇人手里接过药汤,扶了下小姑娘的手臂。
祂说“药好了,你先喝吧。”
“”
白露这回没有推拒谦让,撑起沉重的身体。
她能闻见苦涩到让人作呕的气味,但没有半点犹豫,端起碗一饮而尽。
这可是她吃不起的药啊,怎么能浪费
大概是心理作用太强烈,她喝完药立刻觉得自己好太多了。
靠墙坐稳之后,小姑娘偷瞥旁边好几眼。
只见如玉般冷清的男人蹲在衣衫褴褛的百姓之间,神色沉静淡然。
一袭白衣染上泥土灰尘,但他丝毫不在意,依然平等地对待每一位跟他说话的百姓。
无论男女老少,都一视同仁。
她从未见过这样好的公子。
对他们这样穷困的人,全都那么好。
她突然想到在神庙后面看到的女孩。
女孩比她大不了几岁,那时正跟公子单独相处,离开时也特意说了话
她用衣裳把手指蹭干净,然后轻轻地拽了拽男人宽大的衣袍。
神明回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