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仿佛有什么被硬生生地碾碎。
难受得他五脏六腑都在疼。
“这样的话”时浅渡见他沉默,语调平直地转身说道,“别把什么病带回家里就行。”
“”
何纾言身体比大脑更快一步,抓住了她的手腕。
不是的,他没病,也永远不会乱搞染上那些。
他是干净的。
“不是,我现在只想想办法养活自己,没想过别的。”他轻声解释,“我跟杨鸣新从来都”
没有发生过什么啊
可他过去六年里,跟无数人说,他没碰过自己的学生,他不喜欢男人,却从来没有人相信他。
越描越黑,人们都觉得,他是急于为自己脱罪,想要掩盖罪行,才会这么说。
反而又被人扣了个敢做不敢当的懦夫帽子。
抓住时浅渡手腕的手指缓缓松开了。
何纾言抿抿嘴唇,恢复了他的分寸感,硬生生地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他说“他是给我发了短信,如果我不去见他,他就要对你不利。毕竟是由我而起的事情,我不能连累你。”
他自嘲地扯扯嘴角。
一次又一次地陷入麻烦里,想自己了结,又不想看时浅渡对他失望。
总是说“不能麻烦你”、“不能连累你”,但次次不落。
真是个心思卑劣又没用的大人啊。
他对自己挺失望的。
何纾言深吸一口气,平定情绪,也暗自下定决心。
他安慰道“我只是跟他见一面,看看能不能有一劳永逸的解决办法,你别多想,也不用担心。”
一劳永逸的方法
时浅渡扬眉“杀人吗”
何纾言打心底里打了个寒战。
她为什么什么都能猜到
如果知道他想谋划一场“完美犯罪”
那在时浅渡眼里,他岂不是成了一个性侵学生还不知悔改、想杀人灭口的混蛋
“那太便宜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