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低声嗫喏道,“我帮你处理伤口吧。”
说着,小心翼翼地冲时浅渡伸出了手。
时浅渡正坐在人行横道的马路牙子上,头顶上就是暖橘色的路灯,十分亮堂。
她把挫伤的手递过去,嘱咐道:“可疼了,你小心点。”
手心上的伤根本就不重,换做别的同学,看她这么在意,恐怕会笑话她事多。
而司清满脸的认真和关心,好像时浅渡的话就是圣旨,小心得不成样子。当然,如果他的脸和耳朵没有红得如同煮熟的虾子,这份认真就会更可信一些。
他捧着时浅渡的手,感受着传递过来的温度,呼吸都紧张了不少。
“说起来,你是认识车主吗”他低声问道,“我看刚才那个女人说起把车主逮起来时,你的表情有点奇怪。”
“认识啊,你也认识。”时浅渡没受伤的手托着下巴,“金岁言。”
“什……”司清一愣,常年被金岁言欺凌,导致他听到这个名字就下意识地有点害怕,“为什么不告诉他们车主是金岁言呢”
无证驾驶是违法,在路上这么开车也太危险了!
“他们搞不过金岁言的。”
别说是无证驾驶和闯红灯了,就是后来直接撞死了司清的奶奶,金岁言都能脱罪,一个普通人,又怎么是他们的对手
孩子还那么小,还是保住工作比较重要,说不定查不到是金岁言对他们来说更好。
不过,金岁言现在才十六,就已经这么犯事了,可见他在路上胡乱开车不是一回两回了,可能后来撞到司清的奶奶也不是个案。
真够坏的,果然是人性本恶啊,又没有往好的方向教育,更不是个东西了。
在学校里见管了老师看碟下菜的模样,司清就已经认识到了社会的艰难和险恶。
于是沉默着,神色暗淡了一些,又偷偷地抬眼瞥了一眼。
他想,普通人搞不过金岁言家里,时浅渡这样的背景或许可以。
可没人有资格这么道德绑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