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软被下的手挪动过去,探出两只手指,偷偷地牵住了时浅渡的衣角。
好像这样就能永远地跟在殿下身旁。
“这么喜欢拉我的衣角呀”时浅渡察觉到他的小动作,不由得笑,有些揶揄调侃的意味。
啊,被殿下发现了,他以为自己很小心的。
陆苏北“嗖”的一下收回手,背到身后。
他脸上直躁得慌,低声嗫喏道:“奴从未遇见过殿下这样好的主人,希望……可以一直做殿下的奴。”
时浅渡定定地看了他几秒。
这个人真是的……怎么只想着做奴
不过说来也是,从小被这样教育,恐怕很难做到思想上的改变吧,还需要慢慢来。
她拎起外袍的衣角,笑道:“喜欢牵就牵着吧,我又没说什么。”伸手轻轻揉了揉陆苏北乖顺的发,又道,“养精蓄锐,等到了临台城,还有一场硬仗要打,我知道你是个好手,别叫我失望。”
她也想看看,这位要武力有武力,要智谋有智谋的大反派,真到了战场上能有什么样的发挥。
温热的手掌轻轻落在头顶上,陆苏北缓缓地闭上双眼,手指勾住时浅渡的衣角,放任自己片刻,让自己沉浸在殿下的温柔中。
战争在面前等着他们,战争过后,生死都是个未定数。
他要多杀几个人头,多立一些战功,只有这样,才能报答殿下的恩情。
……
士兵们瞧不起一个奴隶,这已经是深深扎根在心底的思想,根深蒂固,不是一日两日能改变的。她也懒得口说无凭地解释什么,后来的一连数日,就干脆让陆苏北住进自己的营帐。
在地上垫一层干草,再铺一层垫子,暖和舒服了不少。
一开始陆苏北还有点小扭捏,欲迎还拒似的,最终还是半推半就地住了进来。
才住进帐中时,他特意把自己“床铺”安置在狭小空间内、离时浅渡最远的地方,用以保持距离,不冒犯了自家主人;后来时浅渡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