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门被人从外打开。
颇有气势的中年男人走进来,身后跟着两个年轻的家仆,显然,他在府上是有些地位的。
王总管往床铺的位置瞥了一眼:“既然醒了就赶快起来。”
他语调沉稳,掺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鄙夷。
言语上虽没有多说,却能让人明明白白地听懂他内心中的意思:区区一个奴隶,竟然睡到了日上三竿,还等别人请着起床不成
奴隶没有地位,没有权利,所有的时间都是主人的。一般来说,要工作到夜晚休息,第二天天边才泛起鱼肚白,又要起来劳作。当然,如果主人需要他们昼夜不眠地赶工,他们就没有睡眠的时间,打瞌睡的结果就是被监工的皮鞭狠狠抽打,直到瞌睡虫被驱散,能够全心投入劳作。
懒惰的奴隶是不被需要的,毕竟奴隶要多少有多少。在这个战乱的年代,只要一袋子米就能换来一个奴隶。
府上的一切事宜,都是总管在打理。
陆苏北生怕少国主以为他是个好吃懒做的人,连忙跪倒在地上:“请恕奴的罪过。”
“起来吧。”男人高高在上地瞥他陆苏北一眼。
他看不上那些低贱的奴隶。
少国主从前还只是放纵了些,可昨日竟然独身闯到小倌馆那种烟花柳巷之中,还跟司寇家的大少爷抢了个奴隶回来——昨天事情才刚刚发生,今天就传遍了京城,人们背地里更是对这位“少国主”嘲讽唾弃,笑她穷奢极欲,笑国主大人有眼无珠。
他也觉得,如若把呈国交给少国主这样的人,简直是自取灭亡。
偏偏国主只剩下这一个孩子,对其宠溺过了头。
当然,这些也就只敢想想,是万不能表露出来的。
他收回视线,不再去看那个匍匐在地的碍眼奴隶:“少国主特意吩咐,赏你吃食。”
话音落下,门外进来一个手捧食盒的婢女,低垂着眼眸将几样食物轻轻摆放在桌上,又收好食盒安静地退下。
陆苏北的喉结上下滚动,他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