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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向隅没有再多问什么,他把手里的急救箱和长裤递给秋池:“自己处理一下吧。”
都跟着人家走进来了,秋池也不好再矫情地推脱什么,但看了眼坠在那条裤子标签上还没摘掉的吊牌,他还是显得有些迟疑。
“没有……旧的吗?”他问。
傅向隅拧开刚刚喝过的那瓶水,闻言皱了皱眉:“你想要我穿过的?”
秋池觉得他的话说的有点奇怪,但傅向隅这种家境,显然也不会有什么穿旧了但还舍不得丢的衣裤。
“我不是那个意思,”秋池说,“就这条就行。”
“谢谢。”他又补了一句。
大概因为现在并不是在公众场合,而秋池也不属于他社交圈内的群体之一,傅向隅忽然不是很想再端起那些明面上的“社交守则”。
他讨厌被那种装模作样的“皮套”束缚着,例如被邀请在开学典礼和迎新晚会上拿腔做势地朗读着别人准备好的稿子,又例如在社交场合中永远都得表现得斯抬斯敬,显出门第和家教。再就是那些琐碎又没什么必要的礼貌用语、场面话。
因此这会儿对于秋池的感激,他始终以冷淡的态度回应。
不过这种冷淡与疏离反而令秋池感到舒适,他往侧后方看了看,又转过头问傅向隅:“方便借用一下您家客卫吗?”
“转身直走右拐第一间。”
“谢谢。”
洗手间内点着香薰,是那种很干净的淡香调。
站在洗手台前的秋池有些发怔,这里明亮、宽敞,与他刻板认知中逼仄和昏暗的环境大相径庭。
没有讨厌的污黄的水垢、灰白或铜绿色的水渍锈斑,也没有怎么擦洗也弄不干净的霉点,在这里,一切他曾经对于卫浴室的阴湿幽暗的认知,全都被破坏了。
好像好久以前他也曾幻想过,如果能买一个属于自己的房子,其他什么都不重要,但一定得有个干净整洁的盥洗室。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