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了两步,他目光落在桌上分毫未动的饭菜上,停住了脚步。
“日后我一日三次会来检查,若还让我看见你以绝食相逼,你知道后果。”他冷冷地说。
“若无九君在此,恐怕我每天的胃口都要好些。”沈摇光凉凉地回敬道。“我既受你胁迫,不敢就死,每日三餐就不需九君费心照看了。”
商骜背对着他的身影似乎晃了晃。
他站在那儿片刻未动,最后冷冷甩下一句话,大步走了。
“如你所愿。”他说。
沈摇光看着他的背影,不由得在心底幽幽地叹了口气。
喜怒无常,阴晴不定。
只可惜修真界没有心理机构,能给这个明显有些疯的人做做疏导。
——
这回商骜走后,竟整整一天都没有再来。一直到晚上侍女们照常送来晚膳,偌大的寝殿都只有沈摇光一人。
他在窗边坐下,窗外明月高悬,桌面上琳琅满目。
仍旧全是极合他口味的饭菜。
沈摇光却有些没胃口,坐在窗边出神。
忽然,冷不丁一声幽幽的啜泣飘到了他的耳边。
沈摇光循声看去。
若不是他向来内敛深沉,还真要被眼前的场景吓得叫出声来。
只见敞开的窗子外头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年轻女子。她一身凤冠霞帔,红裙曳地,缀满珠玉,手中握着一把团扇,半遮住那张苍白的脸。
那双握扇的手,鲜血淋淋,指尖锐如刀。
她生得美貌,柳眉弯弯,身形窈窕,但却在华美的婚服下显得无比诡异。她面白如纸,生着和卫横戈一模一样的漆黑双眼,虽拿扇挡着,却还是能见那鲜红如血的嘴唇。
一道血淋淋的伤口横亘在她纤细的脖颈上,将她的霞帔都染上了斑斑血渍。她以扇遮面,双目垂泪,些许发丝散乱下来,不住地啜泣着,幽幽的哭声森冷诡谲。
见过了卫横戈,沈摇光心下也隐约有了猜测,恐怕这女子也是被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