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很奇妙的感觉。
药物入口即化,比黛玉之前吃下去那枚星兽烤肉还要欢快地进入胃囊,却没有烤肉的能量那般温和(和好吃),它在黛玉胃囊里消化,很快就兴致勃勃开始搞事,能量直如那天扒在飞船上却稳如泰山的大章鱼的触手,带着粘腻的吸盘,从胃囊通往五脏六腑的血管出发,飞快占领了黛玉的身体。
再接着,就是浓郁到刺激的能量瞬间充满了黛玉身上的每一处,这样的刺激让黛玉当场倒吸一口凉气,生理性眼泪夺眶而出,还忍不住吃痛出声,面前的菲利克斯和妙玉的身影立刻模糊了起来,她甚至失去了支撑身体坐着的力量,整个人直接陷在了柔软的枕头里,大脑里爆发了一声对她而言简直如同地震的“轰”,她当场眼前一黑,失去了一切对外界的感知能力。
她没有晕,甚至可以说是非常清醒——清醒地看着自己的身体在药物的作用之下发生着奇奇怪怪的变化,听着不知道从哪里发出来的奇妙呓语,还有病房里一大片一大片红的绿的蓝的黄的种种不同颜色和闪烁的光影
但那些颜色和光影黛玉实在是没敢看多久,因为才向它投入目光,就立刻感觉到了有信息流疯狂灌注入她的大脑,听到的呓语声也不知为什么带上了更多的躁动和疯狂之感,区区三五秒的时间,就让她一个a级都有控制不住的晕眩疯狂的趋势。
她匆忙把目光移开那些花花绿绿,听见的呓语也因此轻了下来,她这才能细细观看和体悟自己身体上发生的种种变化,和原来看不见,现在却明白非常的,弥漫在空气中的奇妙灵气。
它们在灌入自己的身体,让自己浑身上下,从头到脚,没有一处不在舒服的呻吟。
可我为什么能看见一整个我自己呢?
为着这个听起来有点神经病的问题,黛玉甚至思考了好几分钟时间,然后终于明白了一点什么,随即她才试图操纵着意识体缓缓下坠,直到重新与身体重合,又仿佛新生一般习惯了好一会儿自己的身体,这才睁开了生理学层面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