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没有,更别说什么煎饺摊了。
陆西陵看向她,似乎是想看她怎么收场。
夏郁青摸摸鼻子,硬着头皮问“……再换个地方吧?”
陆西陵挑眉,“大晚上遛人玩是吧?”
“对不起!”夏郁青能看出来,陆西陵其实并没有生气。
陆西陵从口袋里摸出烟盒,朝河堤上走去。
来都来了,吹会儿风再说。
夏郁青跟过去。
陆西陵微微弓着背,两臂撑在河堤边缘的栏杆上,吸了口烟,缓而沉闷地吐出。
河面黑沉,四下寂静。
夏郁青两手撑在栏杆上,偏过脑袋看着陆西陵。
夜色勾勒出一道沉默的影子,只有指间的一点火星时明时灭。
她一直觉得,陆西陵身上有种孤独的气质。
此刻尤其。
陆西陵今晚跟“陈叔”会了面。
陈叔名叫陈佑平,是陆爷爷朋友的儿子,也是陆父陆颉生的发小。
那时候陆父陆颉生执意学地质学,对经商一事毫无兴趣。
倒是陈佑平,高考失利,想找点事做,就托父母的关系进了陆家的公司。
他脑筋灵活,又能吃苦,和陆家还有一层私交的关系,历练了几年,很多事情陆爷爷就开始放手让他去做。
陈佑平渐在公司站稳脚跟,之后公司沉沉浮浮一二十载,他一直是陆爷爷的左膀右臂。
待到陆爷爷年事渐高,判断力和执行力下降,很多决策层面上的事儿,实则都是陈佑平在拿主意。
陈佑平这人是个辅佐之才,但做主将还是欠缺一些格局和眼光。
公司那些枝枝蔓蔓,臃肿低效的新业务,有一半都是陈佑平的“功劳”。
倘若公司真能在陈佑平手中发扬光大,陆爷爷也无所谓就此让贤。
但公司是陆爷爷白手起家一手创建起来的,最开始生产注射器这样基础的耗材,利润微薄,之后为图生存,孤注一掷,八成收益投入研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