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
十月十八号,礼拜天。
艾比·亚当斯身在家族的庄园里,遥望着华尔街的方位,从客厅的沙发上站起来。
嘭!
她突然膝盖一软。
跪在佩兹利风格的波斯地毯上。
弄得仆人们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不知道这孩子又犯什么病。
紫色欧式沙发的对面,红木电视柜上,有台二十九英寸的三星彩电,此时里面正在播放新闻。
时任美利坚财政部长的贝克,发表电视讲话,指责联邦德国银行升息。
并声(威)称(胁)说,倘若联邦德国不降低利率,美利坚将继续唱衰美元,使得美元更大幅度贬值。
“猪!”
年仅十九岁、没学过一天金融知识的艾比,望着电视里大放厥词的家伙嘲讽道。
抛开那个神一样的男人,告诉她的信息不谈。
连她都能看懂,眼下金融市场的形势非常不妙。
这种时候,你还敢大言不惭要让美元贬值?
丫的到底是在威胁联邦德国,还是威胁美利坚股民?
贝利的这场电视讲话,成为压垮美股的最后一根稻草。
一九八七年,十月十九日,星期一。
清晨,天空乌云低垂,沉沉的浓云仿佛要坠下来,抑压着纽约城的上空。
冷漠的寒风在华尔街凌厉地穿梭着。
铛!铛!铛……
一阵急促而沉闷的钟声敲响。
华尔街中央的纽约股票交易所,开启了新一天的交易。
交易大厅内,所有人都紧张而忐忑地盯着、几座从屋顶垂下来的环形电视塔。
“跌了跌了……”
“这、这,这太快了吧。”
“还愣着干嘛,该死的!马上动起来,全部平仓,一个不留!”
…
耳畔喧嚣无比。
开市不到五分钟,道琼斯指数狂泄67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