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时分。
再次来到特区大院。
李建昆缩在办公室的木艺沙发一角,怂成一团。
昨晚到现在,自从得知自己喊她过来的目的后,黄姑娘便好像吃了火药似的。
华电宾馆的经理,男的,因为安排的房间里没有热水,硬是被她骂哭。
值得一提的是,房间里本来就没有热水……
这大夏天的,还是在这个地界上,又是这年头,得多讲究的人,才要用热水洗白白?
李建昆只能月底给这位经理多发二百。
“诶!我和你说话你看哪呢?”
朱志辉一愣一愣的,赶忙从做记录的工作簿上,抬起头。
黄茵竹单手叉着小蛮腰,一只手隔空戳着他鼻头。
豪门出身,如今年纪轻轻,贵为上市公司董事局主席,坐拥数十亿港币身家,这小妞犯起性子,宁以为开玩笑?
“你知不知道我的时间多宝贵?
“为这个破事,马不停蹄地赶……不对!”
某人一下说漏嘴,斜睨向身后:
“你笑什么笑!”
李建昆赶紧挺直身板、双手放在膝盖上坐好。
黄茵竹扭头继续喷:
“听好啦!
“我现在一个字一个字告诉你:
“东湖丽苑那套房子,我看着揪心,不要了,扔给了后面这个臭男人。
“他想干嘛干嘛,养情妇,养猪,养狗,送人,拆了,随他喜欢!”
朱志辉:“哦……”
“哼!”
黄茵竹从五屉桌上薅回自己的证件。
今天是黑长直的发型,头发一甩,看也不看李建昆,噔噔噔离开房间。
两人一年多未见。
昨天过来时的路上,黄茵竹设想过李建昆喊她过来的很多可能。
唯独没有想到。
都不是他们两人的事!
朱志辉暗吁口气,望向李建昆:“她、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