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给他倒来一两二锅头,瞅瞅他问“天这么冷,你咋不围条围巾”
“对啦,围巾呢”旁边,李云裳问,“我特地让亚军给你捎回的白围巾呢”
李建昆打趣道“可能跑回许文强脖子上了吧。”
他姐现在不仅自个爱打扮,还乐意给他打扮,嫌他土您说这事闹的。
“行啦行啦,喝完赶紧回去,烧个火盆烤烤。”李云裳夺下他的酒杯,轰人。
回到娘娘庙胡同,快要走到四合院时,李建昆怔了怔,只见院门外的短台阶上,蔫头耷脑坐着一个人,正处在风口上,头发吹得根根竖起,脸冻得惨白,找虐似的。
“老陈啊,你搁这玩命呢”
陈春仙抬起头,搭眼望去,鼻尖挂着晶莹,发紫的嘴唇里吐出两个字,“不冷。”
李建昆“”
这老兄显然心情很糟糕,把他拽进去后,李建昆自个动手,在北厢堂屋里,生起一盆栗炭火,拉着他在旁边坐下。
“扛不住”
“没有。”
“那你”
“心里闷得慌,想找人唠唠,思来想去,最理解我的人,原来是你。”
李建昆也不知道该不该自得一下,摊摊手道“来吧,唠嘛,我不是在这”
陈春仙唉声叹气,娓娓道来。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还是入账一百万后,带来的强烈影响。
舆论广泛认为,民营单位不应该赚取这么多财富。
有人要求余下的六十万,也要拿出来。
有人要求即使钱不拿出来,服务部必须公开账目,让社会监督,清晰每一分钱的流向。
“我下午刚从一间办公室出来,他问我姨妈巾研发多久,我说一个礼拜,他拍桌而起,怒斥岂有此理。我解释说这正是科技变现的力量,他说我这是豪取强夺”
陈春仙怔怔望着愈发红艳的炭火,道“这个人,本身是支持我的,现在也怪我付出太少,得到太多。”
“这让你想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