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哥,我干爹是丧波”
“那又怎样”
“不怎样,不怎样。”
如同阿雄这种人,很有自知之明,将自己视作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所谓生死看淡,在他的概念里,不存在“怕”这种字眼,只有让他尊敬的寥寥数人。
比如九叔。
九叔放话要照拂的人,在眼皮子底下,岂能被欺负
“李先生,你看怎么处理。”
李建昆心里亮堂,并不觉得他能指挥动阿雄这种亡命之徒,与九叔也不过是露水关系,那点好感,用一分少一分。
他没指使阿雄怎么做,瞅瞅趴在地上的光头,“喂扇自己一耳光。”
“啪”
“啪”
“啪”
没有丝毫犹豫,光头抡起巴掌连扇自己仨耳光,那叫一个清脆响亮,格外卖力,嘴角眼见地溢出血丝。
“滚吧。”
“谢谢大哥,谢谢大哥”
光头惊喜,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匆匆跑路,生怕李建昆反悔似的,他的四名马仔比他只快不慢。
“雄哥,喝一杯”
阿雄迟疑,“李先生,我们的身份不太好。”
“没事。”
李建昆招来耷拉着脑袋,不敢乱瞟的服务生,要了两瓶轩尼诗。
给阿雄四人每人倒了一杯。
“我的我的。”黄茵竹自己捧着杯子,笑嘻嘻凑到酒瓶口,权以为遇到什么绝世好汉,也想跟着豪爽一把。
“你要开车。”
“哎呀,你倒一点倒一点嘛,喝一口又不会醉,我酒量好得很”
李建昆还是没倒,起开一支黑啤递给她。
“哼小气鬼。”
“雄哥,让兄弟们坐啊。”
“没事,他们站着。”
李建昆不懂道上规矩,不再多说什么,举杯遥敬过四人。
“雄哥你们怎么会在这儿”
“也不能天天闷在里头,总得出来溜溜,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