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贵飞,好声好气地跟你讲,你不听是吧,非逼我动手啊”
光线昏暗,耳边有滴答滴答的水溅声。
这是一个不知位于何处的山洞,靠洞壁一侧、一块还算干燥的石地上,散乱着一床破被褥。
李贵飞被捆成一个粽子,缩在被窝里,瑟瑟发抖。
手电筒的灯光打在他脸上,使得他脑壳不断扭动,才能勉强睁开眼睛。
“尚水泉,我日你八辈祖宗把老子绑过来还叫好声好气”
“哟,你还有理了你欠老子的钱拖一個多月,老子绑你怎么了你特么的今天再不签字,老子啪”
一根木棍,猛一挥,招呼在李贵飞身上。
可怜他本身没有二两肉,身体又冻得发僵,硬木敲在皮、骨上,那酸爽可想而知。
“啊啊啊啊啊”
霎时间,山洞内鬼哭狼嚎不止,回声四起。
“叫吧,你叫破喉哝也没人听得见。”
“啪呼唰”
尚水泉变换各种姿势,一顿疯狂输出,足足折腾半个多钟,贵飞懒汉的嘶喊逐渐演变成呜咽。
“哼不见棺材不掉泪早签不就完了。”
尚水泉心头美滋滋,手持一张白纸,打着手电筒逐字逐句欣赏一遍,确认无误后,才好生收起。
总算到手了
想起前一阵去清溪甸讨债时,砖厂外面热火朝天的景象七八辆拖拉机排队拖砖。
他的心情愈发愉悦。
这摊子顶好的买卖,往后就是他的。
机器制砖,哗啦哗啦,印钞机一样不比养鱼舒坦百倍
当然了,早几年他就不单单养鱼了,常年风吹日晒,又脏又累,根本不是人干的活。
这人哪,终究得把心横下来。
心一横,财便来。轻轻松松。
“你什么时候放我出去”烂被窝中,传来有气无力的声音。
不是他李贵飞不够坚强,只怪敌人大棒太狠哪
“晚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