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给人一种年高德勋之感的金三爷,瞅着二人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脸上竟多了抹得意。
李建昆不知道,每一个搞收藏的人,最爽的时候,便是如同当下
自己的藏品被人艳羡。
但这有个前提,对方得懂,得明白古玩的价值。
这就是为什么,他来过这里几回,金三爷从未请他进屋,以为他和这年头几乎所有年轻人一样,爱坐沙发,不稀得坐檀木椅;爱画照片,不待见古画。
金三爷这会才明白,自己错怪他了,瞅瞅这家伙,哈喇子差点没掉下来。
该说不说,李建昆是真馋啊
他想给这老头冠個名首富候选人
这一屋子古玩,放到往后,价值几何,简直无法估量。
当然,仅仅是候选人。
因为那个位置,他预定了。
金三爷带着几分傲气,道“这里只是一部分藏品,平日住这屋子,所以摆放少点,另几个屋里还多些。”
看看
说什么来着
李建昆眼馋得紧,真想把这院给它买下来啊,他甚至合计了一下可能性
哎,希望渺茫。
这位怎么看都不像缺钱的主。
小王直接颠了,忙不迭凑上前各种打量,惊呼连连,“哇这马是徐悲鸿的呦嗬黄自元的字”
这死孩子,你可别嚷嚷了,馋死你老哥了。
李建昆哪怕再没见识,也知道古玩中,字画最值钱。
金三爷踱步走近,有问必答,一老一小,相聊甚欢。整得李建昆略显多余,可怜他也插不上话啊,上辈子的爱好,全贡献给手工活了。
待两人聊了个暂停,金三爷去里厢拿东西,李建昆凑上前,踹了小王一脚,递给他一个眼色。
小王白白遭一脚,眨眨眼,那意思是你不说也我知道啊
李建昆终于见到了霸气侧漏的钧瓷,的确是只缺了一角的碗状物,硬要形容
底下带个六边形底座,往上凹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