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摇篮,贵飞懒汉很快再次进入梦乡,发出被发动机轰鸣冲击得微不可闻的轻鼾。
“给我根烟。”
张师傅道。
齐伟峰照办,上完火后,留意到张师傅深吸一口,一根烟直接嗦掉五分之二。
吐出一口混合着叹息的浓雾。
“张师傅,这事”
“别问了,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噢”
晚上九点多,前面终于出现城镇,大挂车驶入城关,在一条房舍林立,却没剩几盏灯的街道旁,沿路牙子停下。
进行休整。
吃了些干粮后,张师傅打开车门走下去,戳在车头前,点燃一根烟,静静抽完。
“我去找个地方大号,你俩别乱跑。”
“晓得了。”
齐伟峰应下,等张师傅遁入夜色中,内心的好奇驱使着他,屁股挪到驾驶座上,同样打开车门。
在海里捞了几年营生,他的胆子算不上小。
打亮手电筒,来到车头,他细细瞅去,并没有发现异样。
还不甘心,又蹲下身去,手电筒的灯光扫过车裆。
“啊”
遭受惊吓,齐伟峰不由自主叫出口,仓皇后退,直接坐了个屁股墩。
在车档下方,一块挡板上,他看到了,一抹血迹
一夜无话。
隔日清晨,在周边寻到一家国营小馆子,吃罢早饭后,大挂车再次启程。
一切恢复到原样,车头厢内,贵飞懒汉活泛不到俩小时,又打起盹。
齐伟峰和张师傅搭话聊天,侃天侃地,但很有默契地,都没有去谈论昨晚的事情。
就让它过去吧
一个好天气。
青天白日,春风不躁。
临近中午,张师傅忽点踩刹车,有些急促,使得车头一顿一顿。
贵飞懒汉又一次被惊醒。
不待他询问什么情况,张师傅麻利捣动换挡杆,开始倒车,神情极其严峻,侧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