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条不自觉利索了些。
“也是。行吧,买一个。”
第一笔买卖便如此达成,顺利得让陈亚军不可思议,尤其接过两角钱的票子时,手都是抖的。
这是他人生中赚到的第一笔钱。
在回京做了整整半年窝囊废后。
险些没喜极而泣。
不承想,就这一对儿,生意还有得做。
姑娘相中另一个石膏像,眼睛都挪不开,忙不迭弯腰捡出一个,欢喜道“这小猪也太可爱了吧”
陈亚军目前只有两个模具,这种大肚子小猪,是第二个。
男青年见她喜欢,岂能不上道这不正谈着么,一副爱屋及乌的模样,接过后,发现不对。
“咦这重不少啊”
那是,别看个头没大多少,做这玩艺儿费
劲,教员像按照李老师的交代,只灌三遍石膏水。
这玩艺儿足足灌五遍。
厚不少呢。
陈亚军笑着解释,道“这小猪不光好看,喏,瞅见背上这条槽没塞钱的,平时拿放多,就做厚点,能当存钱罐使。”
嚯
听他这么一说,姑娘赶紧打量,还真是那么回事,越发爱不释手。
男青年还能咋的掏兜呗,问“这多少”
“五毛。”
“啧”
那就贵了。
“要不我自己买吧。”姑娘道。
男青年浑身一紧,那不能够。
“喏,给”
干脆又利落。
再入账五毛,陈亚军脑子里嗡嗡的,这钱来得太快了
打劫似的
这苦逼的娃,触底反弹,人生头一回尝到赚钱的乐趣,和生意的魅力。
黄昏时分。
猫眼胡同。
陈亚军抱一沉甸甸的瓦楞箱,哼着小曲,走路带风,嗖嗖冲进大杂院。
“哟,亚军回了,这抱的啥呀,一早见你抱出门,咋又带回来”
隔壁张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