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涛有点不习惯,感觉对方过头了。
这趟货他必须亲自押
本就不正规,更不能流到某些私人手里,过来一瞅,确实是家社队企业,左右心里好受点。
他这辈子没干过几件违心事,这算一件。
没办法,人家给的实在
违心一回,以后再也不当孙子。
“叔,跟你介绍下。”
李建昆凑到老王耳根子旁,小声说“县废品收购站的黄站长。”
“哈黄站长”
老王瞪眼,那我不认识吗
再仔细一瞧哎呀喂,可不就是黄站长嘛
只怪天太暗哪。
等等,说好的北湾炼油厂领导呢,咋换成黄站长了
老王感觉脑瓜不够用。
算了,先不管,有些话现在不好问。
这位对他而言,也是尊大佛啊,该说不说,比真来个炼油厂领导,更让他兴奋。
纯兴奋,没忐忑。
“黄站长,还记得我吗,去年,哦不,前年年底,我去拜访过您”
对,然后被轰出来了。
“记得记得。”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实际记得个鬼,这种人黄涛每月要轰走一沓。
“来,黄站长,里面请里面请,劳您亲自跑一趟,备点了便饭。”
“这就不用了。”
“要的要的,不然传出去,该说我们石头矶的人没礼数了。”
传出去黄涛咽了口唾沫。
不知道为啥,心头有点擂鼓,脚也就挪动了。
李建昆跟在两人身后,扶额,咱县要多条虫,应该,不关他的事吧
一顿饭吃得气氛古怪。
老王是真兴奋,撸袖子敬酒,建昆这小子把黄站长请来这手,简直妙啊
他可知道这人有多难搞。
县官不如现管,厂里以后要再开不了工,等着原材料救急,还真的就这位最能指望。
咱心也不大,时不时的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