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对勒维娅来说是她收集起来的线索,但对迪克来说,这是他父母存在过的证明。
那只被藏在他枕头里的知更鸟手镯就是血淋淋的伤口。
见她沉默,迪克摇摇她的手,勉强露出一个笑。
“要是我把祖科打进了重症监护室,你能陪着我从韦恩庄园里逃跑吗?”他故作轻松地说,“走之前我们可以把布鲁斯的餐具都偷走,拿去卖掉,让他明天早上吃不了饭。”
“我觉得阿尔弗雷德会很不开心的。”勒维娅抱了抱迪克,“不如我们把他的枕头和被子偷走吧,说不定有很多有钱人对这个感兴趣呢。”
迪克埋在她的怀里,闷闷地笑了起来。
十点一到,勒维娅将水母灯关掉,把书放回床头柜里。
她接着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把露台门锁好。
今夜月白风清,她觉得事情会有个好发展。
迪克感受不到温柔的夜风,也看不到头顶闪亮的星空。
他推开窗户的手都在抖,愤怒在他的血管里奔流,涌向拼命鼓动的心脏。父母的脸和他们飞扬的发丝在眼前不断闪现,恍惚间,他又看见了父亲不赞同的眼神——他一向不喜欢迪克到处乱跑,因为担心他会在看不见的地方受伤。
对不起啦,爸爸,迪克冲影子吐吐舌,有本事就来打我呀。
祖科藏身的房子很破,他得小心再小心才不会发出声音,脏兮兮的地板上扔满了酒瓶和烟头,往里走时还能闻到若有若无的食物腐烂味,迪克捂住鼻子,眼睛机警地四处乱转。
一楼没人。
他尽量放轻脚步,向着二楼走去。
楼梯年久失修,迪克满头大汗地一边撑墙一边扶把手,才没让破败的木板们发出响声。等到最后一只脚落在了二楼,他才无声地出了一口气。
就在此时,他突然听到了耳后的风声!
迪克瞬间俯下身,避开了那对着脑后的一击,但袭击者显然是个打架老手,见对脑袋的攻击没有奏效,他直接一